長尾究竟是將蛋糕變大了，還是僅僅改變了蛋糕的分配方式？換句話說，當虛擬零售商的無限貨架空間令產品種類急劇增多時，人們究竟會去買更多的東西，還是僅僅將興趣轉向不太流行的東西？總的來看，答案與行業有關：廣泛興起的小市場確實給某些行業帶來了成長的黃金機遇，但有些行業并沒有這么幸運。

盡管人類的注意力和購買力是有限的，但同樣的時間和金錢可以換來更多的東西。有些娛樂形式，比如音樂就注意力來說對我們是“非排他性”的。也就是說，你可以在消費他們的同時做其他事情。例如，有人認為人們看電視的平均時間之所以會在20世紀七八十年代上升，是因為那一代人都是看著電視長大的。他們已經習慣了開著電視的生活，所以當新鮮度逐漸消退，電視由一種排他性媒體變成了一種非排他性媒體時，他們看電視的頻率就提高了。其他的一些媒體，比如文字，它也許無法加快消費速度，但我們可以通過預先選擇來提高消費的效率和滿意度。事實上，我們在信息消費上的進步已經相當驚人，憑借充裕的帶寬，我們可以輕松地瀏覽Google的搜索結果，定制我們自己的私人頻道。我們讀到的東西也許不會比從前多，但它對我們更有意義了，因為過濾器可以幫助我們篩選內容。我們讀到了更有價值的東西，就等于提高了我們的實際帶寬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，我們已經壓縮了閱讀的注意力。

不過，一旦你把可支配收入和實踐的匱乏全部考慮在內，某些非排他性媒體就會變成排他性媒體。人們之所以會整日開著電視卻不去看它，就是因為這樣做沒有什么成本。但如果那是付費電視，我打賭它會立刻變成所有目光的焦點。從一個消費者的角度來看，這凸顯了不限量訂閱服務的優勢，因為在這樣的模式下，你可以毫無風險地沿著長尾探索。如果更多的消費并不會帶來更多的成本，你就很有可能不斷地消費下去。

人類的注意力比金錢更容易擴散，長尾的主要功能就是將我們的品位轉向非主流產品，但只要新發現的東西讓我們更加滿足，我們就會更多地消費它們。只不過，我們不必為得到這樣的特權而付出太多的金錢。